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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安静且空旷，甚至连交错起伏的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楚。
“你、”
“你、”
二人异口同声，江好双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，双手局促地捏紧了衣角，“你先说。”
“过来。”
顾璟承声音淡淡。
听起来和胡同口蹲在地上叫自家大黄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。
江好没有动。
“要我过去？”
顾璟承说着，已经伸手掀开了被子，手肘弯曲撑住床沿的瞬间，一声极力隐忍地闷哼从喉间溢出。
江好抬头，就见他五官紧紧皱着，像是牵动了伤口。
一着急，三步并作一步跨到床边，连声调都不自觉地拔高，“你不要命了吗？”
他才动完手术啊！
江好后怕极了，手上动作极其小心，生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。
那眼里的不安与担心似乎形成了一汪深渊，顾璟承不受控制地想去探究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。
四目相对，江好偏了头，“怎、怎么了？”
顾璟承眼睫轻颤，目光划过被发丝隐约遮挡下的侧颜。
声音微涩，“还疼吗？”
虽然过了一天，可从她一进门，他就看到了那若隐若现地五个指头印。
可见林芳竹当时用了多大的劲儿。
想起那个巴掌，伴随而来的就是那一声声灾星，扫把星......
委屈涌上心头，江好微微带了些哽咽，“不疼。”
“不疼刚才哭什么？”
顾璟承眸色幽深不定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痕迹。
江好被他盯的双颊发烫，低头嗫嚅，“因为......”
“因为什么？”
因为刚才孙铭连滚带爬地冲进她的病房，抹着泪说他没了。
听到顾璟承不行了的那一刻，她才清楚的感觉到灵魂被击碎了是什么感觉。
咔嚓一声，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，连着心脏的地方就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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