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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项目经理拎着包离开了，这间足够十个人坐的包间显得更加空空荡荡。
桌上没喝完的茶水泛着淡淡热气，但谁都知道很快就会凉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还未等徐珍说什么，陆晚柠便突兀地扔下几个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韩窈。”
她说，“对吧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一天还是来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不是傻子，她知道自己生活的轨迹从重新见到韩窈那天就已经再度错乱了——如果将人生比作时钟，那韩窈无疑就是钟表店的老板。
她想让时针指向哪里就指向哪里，随意拨弄，而陆晚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，无能为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揍了高总的那一天，她就该被资本家开除、丢掉工作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是因为韩窈全都变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不都是好事吗？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。
保住工作不好吗？有稳定收入不好吗？进入徐珍的部门不好吗？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多好的生活啊。
欣欣向荣，蒸蒸日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嘴唇翕动，只觉内心像是千百种感觉交织在一起，却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，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会懂。
这一切都是她所珍惜的，可如果代价是再次靠近韩窈，她支付不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一定会把一切都搞砸的，包括韩窈，包括她自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像五年前那样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淡淡问：“徐珍总，是不是韩窈让你做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”
徐珍抿了一口茶水，似乎对于陆晚柠能这么快猜到韩窈的名字并不诧异。
只是，她说：“韩总没让我做什么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眉心：“你直说好了，不必藏着掖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。”
徐珍顿了下，认真道，“我没骗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的话中含着几分嘲讽，当然，嘲讽的是自己：“不是韩窈让你留下我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徐珍未置可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片刻，她放下杯子：“客观来说，我们部门很久没进人了，作为一个才毕业没多久的新人，你确实不够格。
我承认，我不是闲得无聊做好事的慈善家，留下你，有我的目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虚长你一些岁数，见过的人和事也比你多。”
徐珍揉了揉眉心，“那天韩总来公司，我大概也能从各种细节里猜到你们是故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但是韩总的确没有对我说过什么，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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