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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画笔触及空余的一点白，将画布最后一丝空隙填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可以。”
韩窈放下笔，说，“但你要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眼看有戏，赶紧接着争取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：“理由……理由是……”
她几乎想敲敲脑袋，好让自己赶快产生一个聪明的想法，可想得头痛也还是结结巴巴，说不上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恶，别错失机会啊！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饶有兴致地盯着陆晚柠愁眉紧锁的模样，仿佛觉得很新奇，良久，才眨了眨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一刻陆晚柠想——会眨眼，这大概是她和洋娃娃的唯一区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下一秒她听到韩窈说：“陪我玩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当我的玩具，我可以答应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玩具？”
陆晚柠茫然道，“我怎么能当你的玩具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怎么不能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玩具是东西，是死物啊。”
陆晚柠的话里含着浓浓的拒绝之意，虽然她不知道“玩具”
代表什么，但她本能地不喜欢，“我是人，又不是芭比娃娃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闻言，韩窈没有反驳，只轻声说：“是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浅浅地笑了，眼眸微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画已完成，韩窈将笔搁下便起身离开了，朝着和陆晚柠全然相反的方向，没再多说一句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至于画？
nbsp;nbsp;nbsp;nbsp;这是她家，她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人收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望着眼前越来越远的背影，又听着鞋子踩在草坪上的沙沙声，陆晚柠愈发焦急，脑内忍不住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其他佣人都没办法左右管家的决定，如果真的想帮帮大叔大婶，韩窈是唯一的机会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至于玩具……她们两个年龄相仿，还能怎么玩，不就跟学校里那些游戏差不多吗？大不了她让着点韩窈，多让韩窈赢就是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一咬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韩……小姐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喊，清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答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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