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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又想，自己上门伺候大小姐，怎么还得赔句道歉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嘴上说着疼，表情却依旧很高兴，眼神里的光芒明显比方才亮了许多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等陆晚柠把吹风机放回去，她这才说：“下次不要爬窗户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啊……哦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道：“会摔坏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二楼摔不坏。”
陆晚柠下意识解释道，“比这高的墙我都翻过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么。”
听了她的话，韩窈起身，站在窗边往下看，似乎在认真衡量高度，“翻墙干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溜出校买辣条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话题险些被岔开，可学校这个词重回嘴边，正好提醒了陆晚柠别忘记这次来的目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走到韩窈身边，刚想提起，“对了，我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嘘。”
韩窈忽轻声打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风微微拂起她刚被吹干的长发，不知看到了什么，眼眸里短暂出现的神采，如熄灭的灯光般黯了下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循着她目光的方向瞧去。
由于房屋朝向，并不能一览无余，只能隐约瞧见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入了别墅的停车库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说：“是我母亲回来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曾经远远地见过韩窈的母亲，是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，家里的佣人见她都会快速低下头，恭敬地称呼一声夫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知道那辆车上还有谁吗？”
韩窈顿了一下，收回空洞的眼神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谁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将身子倚在那扇彩绘玻璃上，轻描淡写道：“她的情夫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甚至还是笑着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彼时两人年纪并不大，陆晚柠愣了好几秒，也不能完全理解“情夫”
的含义，只蹦出一句：“啊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父亲也有情妇，还有个私生女呢。”
韩窈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，“嗯，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以前他们还会为这些事争吵，现在倒是完全不在意了，从不过问对方在做什么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就算直接把情夫带回家，就算情妇直接带小孩上门来找，好像也没关系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不是很有意思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韩窈余光瞥见什么，朝窗外扬扬下巴：“看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如她所说，从车库里走出来的果然是两道身影。
一男一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晚柠怔怔听着她随口讲出这些话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明明是这样令人痛苦的事实，韩窈怎么还能保持嘴角的弧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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