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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他来说，又何尝不是如此，不失去曹娴雪，比起得到曹娴雪，要更重要。
“我也是。”
于是他柔声道，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去抹了抹曹娴雪湿润的眼角。
“有这句话就够了。”
娇俏的少女抬眸看向他说道，随后轻轻把他的手指抓住。
“另外你之前托我问的事情，有个进展了，说是从杭城富阳寄出的，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，跑过去找邮政的快递员打听一下还更快点。”
陈煜皱了皱眉心想：杭城富阳？这个位置，是季知琳的哪个亲戚？
顿了顿，曹娴雪接着道：“等季知琳的这些事情结束再说吧，她现在是个一碰就碎的，从来都不是我怕她……总之，我们也都需要时间想想好。”
随后便是一段良久的相互沉默。
一切尽在不言的默契中。
曹娴雪抹了抹眼睛，随后起身，把撕成两半的地摊册子塞到他兜里，“这玩意儿带走，别被我妈看见了，高低要骂我一顿。”
期间，扫到他的跨间，脸色绯红的撇了撇嘴。
“不消停的玩意儿，我又没做什么……出去，快出去，我爸妈要回来了，像什么话。”
陈煜笑眯眯道：“这玩意儿又不归我管，都是你那书太黄。”
曹娴雪啐了一口，脸色更红了，她过来推搡陈煜，直把他推出了卧室：“是，都不归你管……大小脑袋都不归……”
这‘大小脑袋’援引自那个地摊小册子，只是这用词实在粗鄙，曹娴雪说话声越说越细了，陈煜很勉强的才听清。
陈煜就要离开之际，忽然发现曹娴雪卧室里放着个小纸箱子，里头是她从小到大的舞鞋。
“为什么要全丢掉？”
曹娴雪沉默了一会儿：“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，我妈不让我跳了，以后用不上了，就这样吧。”
等到陈煜离开房间之后，曹娴雪飞扑上了床，把脑袋埋进枕头里，把一旁的床单抓出了几个褶皱。
“消停会儿，我也消停会儿。”
她眼里蒙着水雾，喘着细气说道。
果然如曹娴雪所说，很快她爸妈跟曹楚文就回来了。
“小陈来啦。”
看到陈煜，曹风华笑呵呵的。
“陈煜哥。”
曹楚文也打招呼。
比较罕见的是，方诗兰居然也对着他点了点头，喊了一声：“小陈”
这态度和之前不说有个一百八十度，至少也有个六十，总之是对他的脸色好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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