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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烧杯放在实验台中央，然后站在它面前，闭上眼睛，专注地思考。
＂我要尝试改变水的表面张力，＂他轻声说，＂使其增加到足以支撑轻小物体的程度。
＂
张磊挑起眉毛，但没有打断他。
李默睁开眼睛，目光锁定在烧杯上。
随着他的注视，水面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变得清晰起来，仿佛李默能看到水分子之间的相互作用——那些微妙的、几乎不可见的连接和排列。
＂我能看到它们，＂李默的声音几乎是一种耳语，＂水分子之间的氢键，它们的排列方式，它们的相互作用……就像一个3D模型一样清晰。
＂
他伸出手，并不是去触摸水面，而是做出一个微妙的手势，仿佛在调整某种无形的结构。
张磊注视着这一切，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，直到李默拿起一个回形针，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面上。
令张磊目瞪口呆的是，回形针竟然漂浮在水面上，没有沉下去。
＂回形针本来就可以浮在水面上，如果你足够小心的话，＂张磊评论道，＂表面张力的原理。
＂
李默点点头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＂是的，但你看这个。
＂
他拿起第二个回形针，将其放在水面上——它也漂浮着。
然后是第三个、第四个……直到他在水面上堆起了一小堆回形针，它们竟然都没有沉下去。
张磊站起身，难以置信地走近。
＂这不可能……水的表面张力不可能支撑这么多金属。
＂
＂正常情况下确实不能，＂李默回答，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满足和惊奇，＂但我刚才增强了水分子之间的氢键强度，使表面张力增加了大约五倍。
＂
张磊伸手触碰水面，发现它确实有一种奇怪的弹性，像一层极薄的膜。
当他用力按压时，膜才破裂，回形针沉入水中。
＂这……这太不可思议了，＂张磊喃喃道，第一次真正开始相信李默的说法，＂你是怎么做到的？＂
李默摇摇头，他自己也不完全理解。
＂我能＇看见＇物质的基本结构，就像看到一段计算机代码。
然后某种程度上，我可以＇编辑＇这些代码。
＂
＂就像在编程？＂
＂某种意义上是的。
只不过我编程的对象是现实本身。
＂
张磊颤抖了一下，他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。
＂这种能力……这太可怕了，李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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