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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待到下午，才出去吃饭。
车子出大门要检查，带兔子出厂得有小票。
刚建设的时候，张跃东工地上干活的工人想吃兔子了随便抓。
农场，食堂前。
出了南门，看到有辆车跟在后面。
车窗落下，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。
但现在显然不行了。
反而顶撞老杨，真不知脑子长哪去了。
老杨有点意外：“老板的舅舅我认识，你是哪来的舅舅？”
做点零售生意，一年撑死卖个两三万吨煤。
老杨这才火了，刚刚应酬时喝了点酒，不像平时装得住，直接就训：“混账东西，外人偷东西还可以理解，亲戚偷东西，还是亲戚吗？你是怎么有脸说你是老板舅舅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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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问道：“这车出来为什么不检查？”
北安只有一家热力公司，负责给县城所有装了暖气的建筑供热，是北安毫无争议的第一用煤大户，据说一年要烧掉十万吨煤，这样的大户怎能放过。
没皮没脸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。
门卫竟然没有拦下，直接就放出来了。
姜伟爱吃，经营的又是餐饮。
主要是嫌麻烦，看老同志挺上心，就都推给了老杨。
就算农场职工，想吃也得买。
所以还得找热力公司这种大客户。
就算吃不了几个菜，坐着吹吹牛逼聊聊天也是好的嘛！
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可怎么熬过去。
怎么可能吃得下农场这么大的量。
老杨当时就下了话：“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，爱上哪上哪去。”
这么大量，让那四个煤老板分销，不可能卖完的。
好歹也是老板舅舅，给几分面子。
男人一脸尴尬。
过去瞅了一眼，看到了两只兔子。
没什么像样的企业，那点可怜的税收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这下可把老同志气坏了。
想卖也没人要。
现在的北安财政是真难。
老杨是什么人，一看不对劲，就知道肯定有问题。
现在只要有人给财政做贡献，就是好同志。
“这……”
男人就道：“没票。”
树还在长，后面还会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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