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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思忖片刻：“还得先确定尸源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啊，隔壁重案怎么样？听说他们三班倒，深夜都在河边打着电筒晃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问问。”
她发微信：【秋队，死者溺液检出氯化物，进一步佐证陶聆的推测，他是溺亡后被人抛尸柳岷河。
】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办案多年，积累不少法医和痕检方面的常识，问她：【氯化物，你说他在泳池溺亡？】
nbsp;nbsp;nbsp;nbsp;【对，但排查范围太大，还是得先明确尸源。
】她前一秒点发送，后一秒陶聆进来，穿着在实验室的蓝色洗手服，言语急切，“薇姐，根据死者牙齿磨损程度和耻骨联合面形态变化显示，年龄在28—30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连骨头都煮了？几点来的警局？”
煮骨是门技术活，需要将死者骨头和组织缓慢地完全分离，并且过程中不能破坏骨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陶聆眨了眨眼：“6点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和她掰扯，脸色发沉：“6点半到警局，也就是6点就得起床，你只睡了不到5个小时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在生气？她为什么生气？陶聆脑海中闪过疑惑，瓮声瓮气道：“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李鹤薇不说话，将陶聆晾在一边，低头和秋琬聊天，告知对方死者的年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秋琬：【消息来得非常及时，感谢。
】
nbsp;nbsp;nbsp;nbsp;【你们有收获吗？】
nbsp;nbsp;nbsp;nbsp;【没，我刚从河边回来，打算休息会儿再去。
】
nbsp;nbsp;nbsp;nbsp;好家伙，直接熬通宵。
李鹤薇无言以对，最后礼貌性回复：【辛苦。
】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抬头，瞅着陶聆杵在桌边，仔细打量，见她嘴唇发干，显然急着做事，连水都顾不得喝，愠气瞬间消散：“吃饭了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吃了，包子和豆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还行，至少知道吃早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先回实验室。”
陶聆不自觉弯起唇角，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撞进李鹤薇眼底。
她愣神片刻，点头：“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女孩的眼睛明亮澄澈宛如宝石，长睫浓密微卷，笑起来极具亲和力，这还是李鹤薇穿书以来第一次瞧见，她心下嘀咕，“小小年纪老气横秋，不晓得装着多少心事，也不多笑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***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映秋原本休息，但领导忽然夺命连环call，把人拽出被窝。
11点办完事，她拎着碗打包的牛肉面步行回家，口渴难耐，眯着眼睛张望，只见斜对面不远处，一家名为“秋婆婆副食”
的店面正在营业。
程映秋左顾右盼过马路，疾走两步，掀开pvc塑料隔帘进去，环视四周，没瞧着人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人吗？买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人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拖鞋踩着木质楼梯吱呀作响，颀长的身影晃动，程映秋看清楚那人，笑容骤然凝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冤家路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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