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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白钰躲在草丛里,借由一棵开在春天的野花挡住自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女孩劈柴不得要领,任谁都能看出她不会,这不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项,甚至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所以才这么不熟练。
但她还在用不同的方法,或蹲或站,或切或凿,努力尝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尽管劈出的只是木头碎屑,根本不能用,但白钰觉得女孩认真努力的模样很好看,叫她在这里看一上午都不会觉得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最后累的当然是长晓。
肚子本就饿,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没有看见成效,身体比她的意志先停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不得不用之前捡回来的细木枝先去烧一点东西吃。
细木枝不耐烧,这个山里人人都知道的常识,长晓还是通过多次的实践得出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刚接触土灶时,长晓以为,火生起来之后,往灶膛里添几根细木枝,这火就能持续地燃烧,进而将一道菜煮熟,而不知细木枝作为燃料的生命是用秒来计算的,5秒、10秒、15秒、20秒……几乎是几个呼吸间,它们就能被燃烧成灰烬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今天长晓决定将这些日子攒的细木枝都拿出来用,烧上一顿饭。
原先还有别的,块头会大一些,但昨日毛毛姐烧菜时,希望火候大一点,长晓就把它们全用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往锅里放水,放淘洗干净的米,再盖上锅盖。
长晓坐在灶口的板凳上,用打火机生起火之后,以五根木枝为一个单位,持续不断地往灶膛里输送燃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以为自己将速度、节奏控制得刚刚好,今天就有望吃上自己煮的饭。
一桶木柴加完,也等到炭火上的火星消失得差不多,长晓才掀开锅盖查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锅里的米是夹生的,非常硬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缠绕在天花板木梁上的白钰,看到女孩双手撑着灶面,轻叹了一口气,颓丧了一会儿就拾起理智:“还是得去多找些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然后把锅盖合上,去米缸旁边的瓦瓮里,拿了一块干粮起来,撕开包装纸,倚着灶台吃了起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屋外有柴棚,柴棚里有腐坏的柴。
它们和这个屋子一样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钰觉得长晓不去动那些柴的原因是:看到上面有新生命冒出,觉得那是蘑菇的归宿,蘑菇的整个天地,她不应该去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女孩吃完面包就要出门去拾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,匀称修身,清爽自然。
黑色的裤子,裤腿高高地挽起。
一双长靴,靴子的一端钻进裤管中,显得女孩身材挺秀,双腿修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大桶,握着一把柴刀和一根棍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出门前,女孩还要将家里的门窗关上,避免被不速之客闯入,所以桶与柴刀就在院子的草堆里等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大晴天,又是正午,阳光普照,灿烂的阳光洒在红桶的外沿,反射出金亮夺目的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钰看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无法在光芒耀眼的地方待太久。
这是白钰总结出来的蘑菇身上的弱点,也决定了女孩进山拾柴,她无法相伴左右这一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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