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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凑上前，短小的手臂试着抬起罐子上的盖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惜，年幼的身体力气还是太小，这个硕大的盖子对现在的卫柠来说是个不小的难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吸气，用力……再用力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放弃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转身远离这个讨人厌的罐子，来到另一个罐子前。
这个罐子只到卫柠的腰那么高，她能够轻易地探头看到罐子里的东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打开罐子，弯腰将盖子轻轻放到地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爬进卫柠的耳朵，她指尖动了动，直起身对上了罐子里的眼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，随着卫柠的动作骨碌碌转动，和卫柠对上视线后，浓密的眼睫毛眨了又眨，像是在说——你有事吗？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看够了没，看够了就把盖子盖回去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歪头看着罐子里的小女孩比划动作：你躲进罐子里做什么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小女孩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卫柠，“不是你把我塞进罐子里的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闻言微微一愣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小女孩是被李莉塞进罐子里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罐子并不大，最多只能恰好放进一个三岁的小孩，可小女孩看上去远远不止三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罐子外面只能看到她大大圆圆的脑袋，就像是罐子上方长出了一颗会眨眼睛的圆形气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小女孩和李莉是什么关系？
nbsp;nbsp;nbsp;nbsp;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，卫柠忽然回想起王婆被她杀死之前说的话——我不应该把你从李家买来，也不该和你父母一起瞒着你杀死你妹妹！
nbsp;nbsp;nbsp;nbsp;妹妹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看向眼前这个眼睛大到比例失调的女孩，她是李莉的妹妹？这里是李莉的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么，卫柠现在所经历的是李莉小时候发生过的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莉为什么要把她的妹妹塞进罐子里？还是一个如此之小的罐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甚至能够听见小女孩呼吸起伏的胸腔撞击瓦罐的声音，接连不断，像是脸上怎么也扫不干净的蜘蛛网，粘腻又瘙痒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道嘶哑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卫柠的思考，“李莉！
怎么还没把菜端上来？你要死啊你？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是那个巨脸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冬水见卫柠转过身要去端菜，连忙叫喊，“你还不快把盖子给我盖回去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没理她，李冬水急得眼眶发红，带着哭腔喊道，“姐姐！
求你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动作一停，转身看向李冬水，泪花在她眼里不停打转，一副卫柠再不答应她就马上哭出来的样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卫柠歪歪头，捡起盖子，隔绝了李冬水通红凸起的眼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李莉！
怎么还没好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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