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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家记忆不减当年，“你说那日子是闻建业尸骨被发现的时候，当年还是我给我那坏邻居做的尸检，发现尸骨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半年多了，这样说来死期推算一下也就是最近几天的日子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过那丫头嫌麻烦，忌日还是就按找到的那天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剩下的裴青山没怎么听清，他的脑子宛如倒带的电影一般飞速的穿越到了七年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廖鑫，查一下临京大学七年前的年联谊时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七年前的联谊？那不是你跟嫂子认识的纪念日？这你也不记得？”
廖鑫接到电话，一边调侃一边翻资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想再确认一下。”
裴青山的声音沉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四月一号，你这日子不赖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裴青山挂断掉电话，突然听到了自己猛烈汹涌的心跳声，像是快要破开胸骨跑出来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如果闻建业在头一年的十一月份左右就死了的话，那四月一号出现在临京大学联谊门口的酒鬼是谁？
nbsp;nbsp;nbsp;nbsp;闻烛为什么要找人冒出他爹，专门在大学门口演了一场酗酒的戏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嗡鸣声顺着耳边炸裂开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闻烛”
两个字又给他的意识从飘远的地方生生的给拽了回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厚重的叙事感，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俩孩儿也是命运多舛，摊上这么个无良爹，闻烛那时候还没门口那木桌子高，大冬天被闻建业打得头破血流的扔在雪地上，哎呦我看着都心绞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人管吗？”
裴青山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老法医冷嗤道：“闻建业出了名的酗酒赌博打老婆，谁敢管？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，嫁给了他，哎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闻烛多好的孩子啊……我记得小时候他们兄妹俩关系确实好像不怎么样，直到有一年……那会儿俩孩儿才上高中，哥哥比妹妹大一届，高三放学晚，大半夜回来一看，发现妹妹怎么不见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见了？”
裴青山机械性的重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对啊！
那个遭天谴的王八蛋哟，把老婆打死还不算，看自己上高中的娃娃也骂她偷人，喝醉了半夜把那丫头骗去隔壁村子里就扔在那了！”
老法医现在提起来还咬牙切齿，“多狠的心你说说，那是人干的事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后来呢？”
裴青山有些急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后来哥哥放学回家发现不对劲了，穿着个单衣服就跑去找，一直到天亮两个小孩才回来，那小子急匆匆的出门，鞋都没换，穿着拖鞋背着妹妹走回来都磨破了，一脚的血泡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裴青山眼前几乎已经见到了那天晚上的闻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青灰色的天幕下，两个瘦弱的小孩搀扶在一起，高中闻烛的个子长得飞快，但是营养怎么也跟不上，削薄的骨架空荡荡的埋在单薄的衣服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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