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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大人没接杜砚辞的药。
他正色道：“万请世子体谅，顾氏姐弟都是重案案犯子女，本官既要关着他们，又要护着他们。
实话说吧，”
秦大人叹气，“肃国公虽死，但却有一双出众的儿女，满京师谁不知道小公爷文武双全，顾家虎父无犬子？”
“全京师的眼睛现在都盯着大理寺呢，本官岂敢收下世子送来的药？”
“如此，打扰了。”
杜砚辞沉默片刻后道。
“世子客气，现如今世子还愿意给顾氏姐弟雪中送炭已胜过京师多少人了。”
秦大人说话做事素来滴水不漏，此时他便对杜砚辞做了个“请”
的手势道：“世子爷，我送你。”
将世子送走后，秦大人转身叹了口气。
肃国公府和宣宁王府的事满京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？
郡主顾知棠早已下定决心和宣宁王府的世子一刀两断，而且当初世子为着那位柳氏世子妃是、曾打过顾知棠的脸面的。
顾知棠素有傲骨，今日这种境地，又何必让顾知棠姐弟承杜砚辞的情？
况且，他觉得宣宁王府早已日薄西山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秦大人摇摇头调转方向去了牢房看顾氏姐弟，临走的时候他将杜砚辞来过的事告诉顾知棠了。
顾知棠与他所想的一样，让他别收杜砚辞送来的任何东西。
无论从前还是现在，她都不想再和杜砚辞有半分干系。
秦大人颔首。
“秦大人，请问陛下是否要处置我们姐弟二人了？朝野之上，近日风向如何？”
“有人造谣。”
秦大人蹙眉，“郡主，我多嘴问一句……”
“我有可信之人，还请秦大人给我笔墨，我写一封信烦请秦大人将信交给他们。”
秦大人闻言眉心一松，“这好办，正好，我有东西想要给郡主看。”
说着，从怀中拿出他写好的奏折，“郡主来京师那天晚上原本就写好了，只是尚在斟酌之中……辛苦郡主掌掌眼。”
清隽的字迹在素白的纸上，烛光映照在纸上，拿着它的人像是从漫长的时光中缓步走来。
顾知棠心中既暖又酸涩，“多谢秦大人。”
“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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