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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渊……”
顾知棠似想到什么，她顿住，转而道：“此去酉阳，路上可能会受阻。
若遇危险，先护着栩儿。
不必顾惜我……”
身旁原本还眉目温和的人忽然周身气压变得很低，像是顾知棠这番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。
顾知棠也察觉到了。
她停下来，转头看向萧策。
却见他眉眼冷冽，像是冬日淌过山泉的寒冰，看一眼便令人觉得冷得发颤。
“顾阿萝。”
他生气了。
头一次唤她“顾阿萝”
的时候没有温柔缱绻。
顾知棠的心尖儿莫名的一跳。
“你将我视作什么人？”
这个问题将顾知棠问得茫然且心慌。
将萧策视作什么人？
她的心上人？
她感激的冒死来救他们姐弟的人？
她聪明一世，什么问题在她的手中都能很快得到解决。
但偏偏现在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策。
时过境迁，什么都不同了。
若是从前，她或许会大大方方的承认，他是她顾知棠喜欢的，想要共度一生的人。
他聪明，博学，遇事果敢，勇敢，还对她有一腔深情，甚至为了她可以违逆陛下。
可那时候的她，是肃国公府的郡主，可以成为他的助力，不会……给他带来危险，拖他后腿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萧策却不愿意放过她。
他的目光紧紧将她笼罩，似乎偏要问个究竟，辨个明白。
这对他，太重要了。
“顾阿萝，金殿抗旨，酉阳千里而来，你以为，我是为了顾成栩吗？”
他如此坦荡的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，毫不顾忌。
那个答案，呼之欲出。
“若不是你在，一百个顾成栩也不能让我踏出酉阳半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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