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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灰丝绸领带团成团,塞进她的喉咙,让她发不出声音。
他俯身对着她脖颈间的一抹红吻去,
那一抹红本是他的血,渐渐地,他的唇齿渗出她的血,二者交融进口腔,浑厚与鲜甜,阳刚与阴柔,最危险迷人的蛊毒莫过于此。
……
周炼知道她倔强,世上的女子都不如她刚烈,但今晚算是彻底见识到了。
她时时刻刻都在反抗,没了力气倒吸一口气也要咬自己一口。
周炼知道,她在逼自己杀了她。
他撑着胳膊离开她身体的时候,她已经昏死在床上。
这是周炼自认为最最最混蛋的一晚,可他也不后悔。
他俯身看她,还是弹性伸手去探她的鼻息,发觉还有气。
他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了,滴在她脸上她也不知道。
她真傻,
他拍她让她醒醒,“心里没知没觉也就算了,身上再没知觉,真成个傻子了,大傻子!”
不知不觉,他的泪越浇越多,在她脸上形成湖泊。
她的眼角淌着自己的泪,她脖颈的新鲜的伤混着自己的血。
周炼觉得这也很浪漫,血色的浪漫。
就连抱着她去浴缸清洗,清水都会弥漫开淡淡的红色,水里也都是二人的味道。
她胳膊上的被烟圈烫过的疮痂一点一点,真难看,也真让人心疼。
那天许汉卿去办公室调戏她的监控他早就看过了。
她受伤的手指就那样被那个狗男人按在胸口,
那一瞬,也应该很疼吧。
真奇怪,他不心疼自己给她身上带来的伤,却无比心疼她自己或者别人给她带来的伤痛。
“你只能被我欺负,这辈子只给我一个人欺负。”
长指刮过她的直鼻,拂过她的容色,他开始幻想她老了就好了,
一生回首之时,就该明白他的爱,他的情,比她所执着的一切,都要珍贵珍重。
他抱她出浴缸,给她擦身体擦药,一如既往,像是日常流程。
不知不觉,外面天色微亮。
他抬起她的手拂在自己的脸颊,他的声音沧桑沙哑:“老婆,我已经三十岁了,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。”
她未曾回答,只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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