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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呼啸而过，呜咽且凄厉。
从窗镜上不知道闪过什么光影，掠映在床头柜上的金属摆件上，折射一抹凌厉的光，闪到她的眼里。
她悄悄把东西握在手里，她忘了那是个什么摆件，反正带着顶端带着尖，算是个凶器。
她身上匍匐着嗜血的猛兽，正忘我地亲她咬她，渴望把她拆骨入腹。
可她今晚只想死于轰轰烈烈的撕咬，而非强辱占有。
他曾把方达的手搭在自己手上问自己怕不怕，顾纯想说，只是一瞬间怕，其实心里不怕。
她更不怕成为那样的尸体，
她的鬼魂也不会和阎王告状，到时她只会化为厉鬼，向他索命，或是扰他日夜不安。
或者她有本事，她幸运，今晚和他一起去死。
忽而他停止激吻，她身上的衣物尚完整着，他起身。
他眼眶含泪，他说：“小纯，我们真的不能好好的吗？”
在她看来，他样子可怜，也真好笑。
她抓起金属摆件，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脖颈。
她抬头的时候周炼就看到了，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呆滞了一瞬，强大的哀痛困住他，让他纹丝不动。
这一瞬，是他三十年来最心痛的一瞬。
他原以为知道自己是别人替身的那一刻最痛，当时他痛得撕心裂肺，没想到这一刻更痛，他痛得想毁天灭地。
金属尖刺只是扎进脖颈不到半厘米，他迅速反应过来，抓住她的手腕，扔掉小玩意儿，落在地板上，听得‘嗡嗡’两声响。
他摸了摸脖颈，伤口不深，流血不多，他蔓了一点，抹在她的脖颈上。
他右手虎口有伤，愈是抓她手腕用力，他也愈疼。
他想，真刺激，
她的脖子上沾着自己的血，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。
她在海岛上被人摸了亲了身子看光了，监控里她吓得发抖，现在她发狠诓自己说做了很多次。
她是个傻子也是个是疯子，
他爱这个疯子，恨这个疯子，爱得发烫，恨得发狂。
可他也是疯子，是一个比她更疯的疯子。
他舍不得她死，也不甘心她好好活着。
她要活着赎罪，赎她欠自己的情。
周炼想，她难赎。
“顾纯，我要吃你的肉，喝你的血。”
“周炼，你这个畜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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