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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云指尖敲着桌面，目光落在夜璃颈间的银链上，那链子坠着颗黑色的魔晶，散发着幽幽的光，“可我怎么知道，这些承诺会不会兑现？毕竟，魔族向来不把人当回事。”
“你在质疑陛下的信誉？”
夜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，魔气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朵黑色的花，“林云，别给脸不要脸。
当初在黑风谷初见时，你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，若不是我念及女魔皇的恩情，你早就成了刀下鬼。
如今不过金丹后期，就敢跟我讨价还价？”
这话倒是提醒了林云。
他想起初见时夜璃那副慵懒的模样，漫不经心地挥退魔兵，仿佛碾死只蚂蚁。
那时她身上的蚀骨花香比现在淡些，却更勾人。
他勾了勾唇角：“姑娘记性真好。
只是修行之路，逆水行舟，若不往前赶，迟早被人踩在脚下。”
夜璃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，从挺首的鼻梁到紧抿的薄唇，眼神渐渐变得玩味。
她突然伸手，指尖轻轻划过林云的下颌，触感冰凉滑腻，带着点丝绸般的柔：“说起来，你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。
短短时日从筑基冲到金丹后期，天赋也算得上顶尖……”
她凑近了些，吐气如兰，蚀骨花香几乎要将人溺毙，“不如，你别做什么魔将了，做我的面首如何？姐姐保你修炼资源用不尽，比在这灵池秘境守着一群女人有趣多了。”
成为你的面首，你却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，除非无惧被你刺伤。
林云的瞳孔微微收缩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门外突然传来赵诗雅的声音，带着点刻意的娇憨：“主人，该用晚膳了，今日炖了您爱喝的雪莲汤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赵诗雅己推门进来，看到夜璃指尖落在林云脸上，顿时愣在原地，手里的食盒“哐当”
一声掉在地上，滚烫的汤汁溅出来，在青石板上留下渍痕，“你……你是谁？竟敢对我家主人无礼！”
夜璃收回手，嫌恶地瞥了赵诗雅一眼，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：“哪来的野丫头，也配管我的事？”
赵诗雅虽怕她身上的魔气，却还是梗着脖子上前一步，捡起地上的食盒，汤汁烫得她指尖发红：“我是灵池秘境内务司掌事赵诗雅！
你私闯主人密室，还对主人动手动脚，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？”
夜璃指尖的冰凉还停留在林云下颌，赵诗雅带进来的雪莲汤香气混着蚀骨花香，在密室里搅出一团纷乱的气息。
林云抬手揉了揉被夜璃触碰过的地方，仿佛要掸去那点若有似无的凉意，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算计。
“面首就不必了。”
他忽然笑了，那笑意从唇角漫到眼底，冲淡了几分疏离，“夜璃姑娘厚爱，林某愧不敢当。
只是……归顺魔皇一事，倒也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夜璃挑了挑眉，收回手拢在袖中，指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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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着腕间的银镯，那镯子上的魔纹在烛火下泛着暗光：“哦？林大人这是想通了？”
她语气里的轻慢淡了些，却仍带着审视，仿佛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假。
“想通谈不上，只是审时度势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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