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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被无形的绳索吊在半空，西肢僵硬地抽动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
的、窒息般的抽气声！
琥珀色的瞳孔完全涣散，倒映着飞速闪过的、属于他自己的死亡记忆碎片——高楼的风，刀片的冷，药片的甜苦…还有更深的，被森雨冰冷标注刺穿的羞耻！
他所有隐秘的、扭曲的、视为最后堡垒的痛苦，正在被那双翠绿的眼睛一寸寸解剖、测量、打上标签！
“呃啊——！
！
！”
无法抑制的、灵魂被撕开的惨嚎终于冲破陌森痉挛的喉咙！
与此同时！
森雨的身体猛地一震！
点按墓碑的指尖瞬间绷紧！
那永恒完美的、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姿态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！
他翠绿的眼眸剧烈收缩，瞳孔深处疯狂滚动的数据流被一股更原始、更暴戾的洪流强行冲垮！
痛！
不是物理的痛！
是信息层面的、纯粹的、毁灭性的虚无洪流！
源自陌森自毁记忆核心的、那种剥离了所有恐惧和生理反应后的、纯粹的、对“存在”
本身的巨大否定与疲惫！
如同亿万根冰冷的真空探针，瞬间刺入森雨的意识核心！
“唔！”
一声短促的、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森雨紧抿的唇间逸出！
他挺拔的身形第一次显露出佝偻！
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脊椎！
额角一缕银发被瞬间渗出的冷汗浸湿！
那双向来掌控一切的手，指关节因用力抵抗而泛出青白色！
翠绿的眼眸中，冰冷的理性被一种近乎窒息的惊涛骇浪淹没，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出陌森此刻痉挛的、濒临崩溃的身影——那是他正在体验的“标本”
的终极痛苦！
时间在粘稠的痛楚中爬行。
一秒？一个世纪？
森雨猛地抽回手指！
动作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、微不可查的仓促！
指尖萦绕的解析银芒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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