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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远的表情从容，看着台下的人说：
“实际上我们这款产品，很早之前就已经研发出来了，并且参加了五校创新大赛，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。”
陈远按动了遥控器，台上的画面切换，是当时参赛时拍的一些照...
陈远站在后台的玻璃幕墙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。
发布会已经结束二十分钟，人群如潮水般退去，可他的心跳依旧没有平复。
刚才在台上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被放大了千百倍，在整个会场回荡，也回荡在他自己的耳膜里。
他不是没做过演讲，大学期间参加过无数比赛和答辩，但那是第一次，以“辰远科技创始人”
的身份站上舞台，面对上百双眼睛、几十家媒体镜头，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竞争对手??倍阳。
他闭了闭眼，脑海里闪过江晚意那张戴着口罩的脸。
她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，帽檐压得很低，可那双眼睛他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清澈、安静，像是夏夜里的湖面，倒映着他所有慌乱与骄傲。
她摆手让他别过去，可他还是走了过去。
那一刻，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这场发布会的主角，只想确认她真的来了。
“你就不该来。”
他低声自语，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宋嘉年发来的消息：“收视率爆了，微博热搜前三占俩，‘95后创业天才’‘泡奶机颠覆母婴市场’，词条挂了整整两小时。
兄弟，你火了。”
陈远盯着屏幕看了几秒，没回。
他知道这不算真正的成功，顶多算是露了个头。
真正的大战，才刚刚开始。
后台门被推开，姜书亦拎着包走进来，头发有些凌乱，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：“远哥！
签了！
精密科技那边松口了，愿意给我们代工第一批产品，产能能撑三个月销量预估的两倍！”
陈远猛地睁开眼，“真的？他们不是一直跟倍阳合作吗？”
“所以才难啊！”
姜书亦一屁股坐下，喘了口气，“我昨晚通宵改方案，今天发布会一结束就冲过去堵人，连合同草案都现场改了三遍。
但他们最后说了一句??‘你们老板那股劲儿，像极了十年前的我们’。”
陈远怔住。
“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？‘技术可以模仿，节奏不能复制’。
他们说，就冲这句话，值得一赌。”
陈远喉头动了动，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重重拍了拍姜书亦的肩。
这时，前台广播再次响起：“请辰远科技陈远先生留步，有一位女士在接待区等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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