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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眉，这个时候还会是谁？
走出通道时，他看见江晚意站在服务台旁，手里抱着一个粉色的小背包，帽子和口罩已经摘下，露出一张素净的脸。
灯光打在她脸上，显得格外柔和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陈远快步走过去。
“等你啊。”
她笑了笑，声音很轻，“你不请我喝杯咖啡？庆祝一下？”
“现在？都快十一点了。”
“不然呢？明天你就忙疯了。”
她眨了眨眼，“我知道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店，走路五分钟。”
陈远犹豫了一瞬，回头看了眼还在收拾设备的团队，对姜书亦比了个手势。
后者心领神会，挥挥手：“去吧，这儿有我。”
深夜的街道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远处车辆的轰鸣。
两人并肩走着，谁都没说话，却也不觉尴尬。
秋夜微凉，江晚意把外套拉紧了些，陈远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。
“你会冷的。”
她小声说。
“我不怕。”
他笑，“倒是你，白天带孩子晚上跑发布会，不累？”
她顿了顿，“乐乐睡了我才出来的，我妈看着。
再说……我不想错过你的这一刻。”
陈远脚步微微一顿。
他们走进一家小小的连锁咖啡馆，店里空荡荡的，只有角落坐着一对情侣。
服务员打着哈欠过来点单，江晚意要了杯热拿铁，陈远只要了一杯美式。
坐下后，她盯着他看了很久，忽然问：“紧张吗？”
“紧张。”
他坦然点头，“从走上台那一刻起，手心一直在出汗。
我怕说错话，怕PPT翻太快，怕投资人觉得我不靠谱，更怕……你坐在下面，会觉得我装模作样。”
江晚意笑了，“你没装。
你说话的时候，眼里有光。
那种光，我在大学时就见过。”
“哪一次？”
“大二那年，你在创新实验室通宵做泡奶机原型，我去找你送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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