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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作细则方面的内容他半点都不让我们沾手，这都已经几天过去了，我们连和泉市谈成什么样了都不清楚。”
“就连报告也都交给了后勤的那几人负责，他们对专业知识一知半解，能做得好吗？”
夏耘目光闪了闪。
虽然齐研究员几次安慰她，吴教授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，实际上对她还是很看好。
但事实证明，考察工作之外的其他她都插不上手，是被完完全全排除在了中心之外。
“别多想。”
夏耘拍了拍许林安，“咱们本来就是来锻炼来的，考察工作里遇到的问题也不少，我看你经常去找齐研究员请教呢。”
“下午最后一批样本送检，正好能休息消化，不是正好？”
许林安也是正巧碰上了抱怨一句，被岔开话题，心思就又转到了专业上去。
滔滔不绝地讲实地考察的收获，是越讲越兴奋。
现在还是午休时间，夏耘本来也没有午休的习惯，干脆把人拉到了招待所的招待室。
“……这两人真是天生研究的苗子。”
齐研究员回招待所的时候啧啧叹道，“想我们当初的时候，空闲之余还要打牌消遣。”
“对比起来，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力旺盛。”
另一位孔姓研究员点点头，两人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，“老吴那边还没消气吗？”
齐研究员摇摇头，“都是诓小夏的，老吴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，估摸着是以为小夏故意想抢功，到现在都是半点口风也不愿意松。”
“不过倒也正常，听说老吴年轻时候是农科院的，顶头的就是那个姓林的。”
“林？”
孔姓研究员记忆复苏了。
那个时候林姓的学部委员也算是农科院的一把手了。
但闻名系统不是因为能力强，是心思黑。
下头带着数十个研究员，做出的成果没哪个是不被抢走的。
因为关系极硬，就是举报了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。
“老吴得罪过他？”
齐研究员不置可否，“就是好事抢不来，坏事轮不上呗，总之在最早期的时候，老吴还有好些没背景的，都被迫替这位背了黑锅。”
“只是也没谁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，到后来姓林的靠山也倒了，旧账都被翻出来，他的下场可是比下乡改造不知道要惨上多少倍。”
两人也是闲聊，但这么一说，就能理解老吴现在的举动了。
小夏在他眼里，怕是成了和那姓林的一样的败类了。
说实在的，三组的这三位指导也都是没背景没人脉的，不然也不会被分到最重的任务。
只是剩下的两位心态好，孔研究员听完也只是啧啧摇头，眼里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总归回了首都，考察的功劳是少不了这孩子的，当下还是息事宁人，先把这几个地方的合作都谈下来得好。”
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房间。
房门砰的一下关上，走廊里即刻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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