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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也没闲着。
康富举着竹筒当水枪，给陶瓮喷水雾；苏家喜抱着木盆运豆子，裤脚滴滴答答淌着水；
连腼腆的苏家平都蹲在墙角，借着月光给黄豆按摩——这是苏玉娘教的，说搓掉豆皮发芽快。
月过中天时，都整整齐齐码在阴凉处。
苏玉娘给每个上都蒙了浸水的粗麻布，苏二林瘫在竹椅上哼哼：“我的老腰哎…”
＂这才刚开始呢。
＂苏玉娘往陶盆和陶罐缝隙里撒石灰防虫，“往后每天要浇三遍水，早晚掀开麻布透气…”
＂我来！
＂苏老太把拐杖往地上一杵，“我守着这些金疙瘩，看哪个毛手毛脚的敢碰。”
苏老太这话一出，孩子们嘻嘻哈哈地散开，知道老太太这是要“护犊子”
了，谁也不敢再靠近那些宝贝陶罐。
苏二林揉着腰，也跟着打了个哈欠，“娘，时候不早了，明儿还得早起呢，咱们也歇着吧。”
苏老太点点头，拄着拐杖，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去，“都回去睡吧，明儿个还得忙。”
苏玉娘笑着收拾好剩下的东西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，确保一切都妥当后，才带着明瑜她们回去休息。
寅时三刻，苏家土坯房的烟囱率先冒出炊烟。
苏玉娘揉着眼睛往灶膛添柴，火光映亮案板上摆好的粗瓷碗——每碗底卧着个溏心荷包蛋，边上码着金黄的玉米饼。
苏二林套着牛车辕子哼哧道：＂小妹，新收的鸡先送去四季春楼？＂
＂先送悦宾楼！
＂苏玉娘往他怀里塞了块卤豆腐，＂刘掌柜昨夜差人说今日有人包场办宴席，让咱们先送会儿！
＂
她转头冲屋外喊，＂娘，粥好了！
＂
苏老太端着瓦罐出来，罐里的绿豆粥还冒着热气。
几人围坐在磨盘前，就着腌萝卜喝粥。
苏玉娘喝完最后一口：＂大嫂，今儿上午我先把肉卤上，然后你在卤肉店盯着，早上人多，我去麻食街搭把手。
＂
沈氏系着蓝布围裙从里屋出来：＂放心吧，我把新卤的鸭头码在青瓷盘里，准保看着鲜亮。
＂
大人们吃完早饭便准备出发，出发前不忘叫醒孩子们，“起床！
都快起床！”
见苏家仁睡眼蒙胧的开了房门，几个大人才放心的出门。
刚到明德巷，远远就见小豆子带着芽儿正坐在门槛上打盹。
见苏玉娘来了，他忙不迭起身：＂苏姨你可算来了！
东街的周院外差人说要预订二十斤卤牛肉！
＂
＂好嘞！
＂苏玉娘应着，将竹篮往柜台上一放，＂我这就去后厨添卤汤。
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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